兄马首是瞻,听凭差遣。”
严嵩再次表态,翟銮觉得火候已到,便说:“好好好,你我既是同年,又是多年知交,翟某就不与你惟中兄客套,时下当务之急是调整补充部院大臣。惟中兄可有中意人选?”
薛陈二逆叛乱,定出“夺门”之计,要拥立庄敬太子即位,为壮大声势以对抗城外行在中的皇上,就想胁持大小九卿一起起事,终致十八衙门坐堂掌印的部院长官之中死了两个,叛了一个,若再加上陈以勤此前不久致仕由内阁学士、吏部侍郎徐阶兼任的翰林院掌院,十八衙门就有四个衙门大印空悬;而户部尚书马宪成、都察院都御使陈镒重伤,虽无性命之虞,但数月之内已不能到衙理事;其他人也或大或小都有伤在身且惊魂未定,能否安心处置部事还很难说。因此,尽快遴选贤能之臣,调整补充十八衙门的部院长官就成为如今的当务之急,上至皇上、下到六部胥吏莫不关心。
而调整部院大臣这一要务,历来是内阁首辅职权范围之事,早朝之时,皇上以此征询夏言的意见。夏言却只举荐严嵩复任礼部尚书,对于其他衙门部院大臣只说“但凭内阁与吏部会商酌定,遴选贤能之士由皇上裁夺”推诿政事、逃避责任倒在其次,分明是包藏祸心,想借机试探在他这个首辅停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