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嵩紧紧地盯着儿子:“调整补充部院大臣这么大的事情,你怎知道翟銮会交给你爹?”
“爹在考儿子了。”严世蕃自得地一笑:“若他翟銮不把这件事儿交给爹,爹又怎会如此心事重重?”
对于儿子的机敏通达,观察入微的本事,严嵩也是暗暗赞叹,但表面上还是沉着脸说:“既然知道为父一直在为此事头疼,却为何又要帮你欧阳世伯说话?”
严世蕃沉吟着说:“儿子知道爹觉得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夏言那个老不死的毕竟没有滚回老家去,爹确实轻易不好动他的人。不过儿子以为,纵是不动各部堂官,佐贰及要害部门的郎中寺丞还是可以做一番调整的。综观如今朝廷,有几个尚书愿意亲掌部务?实事还都是下面的人去做。只要选好了人,爹处理起朝政也就容易多了。”
“话虽如此,可如今缺任的各部佐贰只有杨慎留下的礼部侍郎一职,莫非让你欧阳世伯到为父所掌的礼部来当侍郎?两个姻亲,一为堂官,一为佐贰,岂不招人非议?”严嵩说:“此事暂且作罢,你还想到什么,不妨说来让为父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