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銮的值房门外,已有两日未在内阁露面的阁员李春芳扬声说道:“李春芳求见翟阁老。”
正在伏案处理文札的翟銮忙起身道:“李阁老快快请进。”
李春芳进来与翟銮见礼之后,也不就坐,从袍袖之中抽出一封书信:“翟阁老,今日辰时鞑靼虏贼放回此前被俘的一名河北漕军千户,带回了俺答的《求贡书》。”
“啊?”翟銮大吃一惊:“昨日虏贼攻势异常猛烈,德胜门险些失守,怎么今日却突然又要议和求贡?可是虏贼的缓兵之计?”
李春芳沉着脸说:“是与不是,兵部也不知晓。”
见他口气仿佛自己只是兵部尚书,翟銮知道他对那日夏言建议调整内阁分工一事仍在耿耿于怀,因夏言与李春芳是同年更是多年的知交政友,所谓“疏不间亲”,翟銮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接过了李春芳递过来的信函。只见封皮上写着“求贡书”三个大字,封口火漆却是完好无损,翟銮不由得一愣,当即问道:“李阁老还未曾打开?”
“这么大的事情,兵部与李某怎敢自专决断?自然要原样呈送内阁,由翟阁老与严阁老酌处了。”
听他话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口气,翟銮心里十分不满,说:“李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