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夏言的长子、时任正四品尚宝司少卿的夏定之。夏定之见到三人纳头便拜:“小侄定之代家父恭迎三位老先生大驾莅临寒舍。”
见夏定之却有违礼仪地未穿官服前来迎候,而是身着一身家居的青衣布袍,三位阁员不禁一愣。翟銮忙满脸堆笑,伸手去扶夏定之,说:“贤侄何需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严嵩也醇醇地问道:“夏阁老可安好?”
李春芳板着脸说:“为何如此怠慢翟阁老与严阁老?”
夏定之躬身答道:“回李阁老的话,家父回府之后便卧病在床终日不起,小侄只好命人关闭府门,省得有人打扰家父静休,失礼之处还望三位老先生海涵。”
李春芳说:“你为何不在衙门当差,却在家中逗留?”
“回李阁老的话,家父病情危重,小侄恐有人子不忍言之事发生,便告假回家,侍奉床前以尽孝道。”说着,夏定之的眼眶都湿润了。
李春芳叹了口气:“这些年辅佐明君一力推行新政,夏阁老着实累坏了身子,不到两年,一头乌发竟白了一大半,让人看着也着实心痛不已。今次又被逆贼叛军恣意虐打,积劳成疾再加上受了惊吓添了新伤,真真让人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