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与翟銮是同年,先前却并无过深交情,在嘉靖二十一年共事之时还多有暗地里的勾心斗角,但今日翟銮如此推心置腹,想必也是如今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因情势所迫,不得不拉拢自己。严嵩立即起身离座,深深一揖到地:“仲鸣兄肺腑之言,嵩谨受教!”
翟銮忙起身避让还礼,说:“忝为同僚,又有年谊,翟某但有所想,不敢藏私。”
严嵩又给翟銮拱手作揖,说道:“无心之下,大错却已铸成,嵩如今悔之晚矣!他日若夏阁老诘问于嵩,还恳请仲鸣兄从旁说项。”
翟銮叹道:“惟中兄,朝局历来波诡云诿,政争自古你死我活,他夏言若要为难你,哪容愚兄为你说项之余地!”
翟銮既然已不再自称客气中还带点生分的“翟某”,而是改为“愚兄”这样亲密的称呼,拉拢之意已昭然若揭,却突然又推辞起来,让严嵩不禁有些疑惑,赶紧摆出了一副大难临头,虚心求教的架势:“仲鸣兄既不愿施以援手,万望告之解脱法门,嵩也不胜感激之至。”
“惟中兄错怪愚兄了。”翟銮慌忙解释说:“非不为也,实不能也!愚兄自身尚且难保,从旁说项只怕非但无益,更连累了你惟中兄啊!”
严嵩又是一愣,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