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你与李春芳两位阁员找上门去,他焉能不认为我有移祸之心?”
严嵩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仲鸣兄睿智,嵩自愧不如也!”
接着,他换上了一副忧郁的面容:“仲鸣兄所言两件事,嵩都有份参与,更有调整增补部院大臣之事,嵩虽费尽心机刻意逢迎,只因虑事不周,行止失措,终不为其所喜。唉!如此说来,嵩与他既有远怨,又有近仇,日后更不得安生了。说句丧气话,夏言虽待嵩不仁,毕竟于嵩有简拔之恩,嵩也不能待他不义。但若如此委曲求全还不能换得他以礼相待,他回朝之日,便是嵩挂冠求去之时。”
翟銮见严嵩已被自己撩拨得对夏言心生恨意,心中窃喜,便安慰他说:“有道是疾风知劲草,板荡显忠臣,当此国难,皇上命你惟中兄复任阁臣,托之以家国社稷,惟中兄且不可做归隐山林之想。”
严嵩忙说:“嵩本不才,焉能当之皇上以家国社稷相托?仲鸣兄莫要取笑我了。当日朝堂之上,皇上曾宏论宰相之制,又语于夏言曰‘我为天下留卿,卿不必再辞。’天音尚且绕梁,更有何人敢自许社稷之臣!”
严嵩故意说出的牢骚话仿佛触动了翟銮内心深处的那根弦,他忿忿不平地说:“洪武早年,左相胡惟庸大权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