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暖阁里,朱厚熜抓起鞑靼的《求贡书》远远地扔了出去:“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俺答当朕是前宋那些孱弱无能的昏君吗?”接着,他拍着桌子大声吼道:“这样的议和条件,内阁竟连拒绝的胆量都没有,不置一词就将原件呈报给朕。皮球都踢到朕的脚下了,这就是他们的事君之道!内阁辅臣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些文武百官,我大明焉能不外患不休,内乱频仍!”
垂手站在御案一侧的吕芳赶紧跪了下来:“主子且息怒。主子的圣体刚有起色,莫要再动肝火。”
“有起色?朕不过看你整日价忙里忙外地给朕煎汤熬药,胡乱应付你说病症稍有缓解而已!”朱厚熜冷哼一声,说道:“可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又有这样的内阁辅臣,朕能安生的了吗?!”
吕芳痛心地说:“是奴婢愚钝。早知道太医院那帮庸医不中用,奴婢当早日私下于民间寻访名医换开单方才是……”
“我大明朝不中用的何止是太医院那帮庸医!”朱厚熜说:“朕有病,你可寻访民间名医挖空心思给朕开方子;可朝廷有病、国家有病,名医安在?”
吕芳赶紧递了个眼色给一旁傻站着的黄锦,黄锦心领神会地跪了下来,“啪”地一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奴婢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