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而起。而且,这几个衙门的清流词臣和风宪言官最不安分,仗着自己读过几天圣贤书,心里只有那狗屁都不顶的“仁义道德”,从来都没有皇上,口口声声说什么“臣言已行,臣死何悍”,动辄批龙鳞以死谏诤,自家得了个忠直之臣的名声,全然不顾皇上的圣名。皇上要继续推行新政,就得先把这些人的威风给杀下去,省得日后再给主子万岁爷添乱!
见那些御史都低着头不应声,陈洪嘲讽道:“既不敢认罪,也抹不开情面告发同僚是么?咱家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号人,抓住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就在背地里写奏疏参这个参那个,一个比一个来劲儿,当面却还要装得与人为善一团和气,什么德行!”他重重一掌拍在条案上,厉声说:“别打量着当缩头乌龟就能脱罪,都给咱家记住了,这可是诛九族的罪,牵扯到谁一个也跑不了!”
他的话说得实在过分,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御史昂起了头,正要出声抗辩,却见一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坐在陈洪旁边的严世蕃抢先开口了:“陈公公,这里是都察院的大堂,请注意礼态。”
因严嵩、严世蕃父子二人有擎天救驾之功,蒙皇上恩宠双双骤然荣登高位,陈洪原本对严世蕃还有几分忌惮,言谈行止也敬重着他几分。可是,连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