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阁老素来与臣有隙,两年前微臣失爱于君父,退出内阁,夏阁老奉诏回朝理事之后,将微臣在内阁之时票拟擢升的官员尽数罢黜斥退。微臣虽德行有亏,一些奸佞之人为求加官,不得不走微臣的门路,但微臣辅佐皇上掌枢国政不过数月,并没有那么多私党,许多人其实都是卓有劳绩的能吏干员,理应晋升,却被夏阁老一概目之‘严党’予以贬谪罢黜,难免伤及无辜。这两年来微臣每每思之,仍觉于心有愧,更觉于国不利。故此次翟阁老将调整增补十八衙门部院大臣之事交由微臣去办,微臣不得不谨慎从事,此固是微臣一己之私念,更是不愿有人再受微臣池鱼之殃,请皇上明鉴。”
严嵩这么说之后,朱厚熜才想起来嘉靖二十一年末夏言被起复之后,确实曾罢免了一大批被认为是“严党”的官员,当时也有一些大臣和都察院御史、六科给事中等言官上疏抗辩谏诤,可自己只想着严嵩是个奸臣,他起用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是向他行贿才得以加官进爵,因此对于夏言的奏疏是奏一本准一本,也没有认真调查核实,大概确实有严嵩所说的“伤及无辜”的情况,但严嵩既然与夏言有私怨,他这么说肯定有借机攻讦夏言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冷静了下来,说:“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