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站起身来打开了一只麻袋,一个三十多岁,肥头大耳的人自麻袋里钻了出来。
朱厚熜又是一愣,这分明是个汉人啊!而且,看他一身粗衣短打的装束,也不见得是什么重要的货色,高拱为何这样故弄玄虚地将他装入麻袋用小轿子直送到宫里来?
那个人一钻出麻袋,四下里看看,发现了朱厚熜,便扑到了他的脚下大哭起来:“皇帝哥哥,阿宝终于见到你了!”
“阿宝?”朱厚熜怔怔地说,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这么一个“阿宝”,竟然把自己叫做“皇帝哥哥”。即便他真的是藩王宗室,有外臣在场,也该按着君臣之礼叫一声“皇上”才是,怎么连这个礼数都不懂!
吕芳突然失声叫道:“你……你是宝王爷……”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改口道:“哦,荣王爷!”
刚见那人钻出麻袋,严嵩眯着眼睛站在一边,也在寻思他究竟是何人,忽然听到吕芳失口叫了一声“宝王爷”,忍不住眉毛一跳,心中暗道一声:“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