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但高大人方才也说了,虏贼是一帮饿狼,无以为食之时便会南下剽掠,徒生事端。许他们五万石越冬渡荒之粮,虽有助于其恢复元气,但事急从权,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两人的分析在情在理,驱散了朱厚熜心中的疑云:原来是我错怪他们了!或许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压力太大,让我过于敏感,都有些神经质了。或者,难道说,当了两年的皇上,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被那个嘉靖同化,变得和他一样性多疑,好猜忌,对谁都不信任吗?
他自嘲地一笑:这样也好,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不用再担心别人怀疑我的身份了……
看到朱厚熜的眼神涣散,吕芳知道主子又开始神游八极,便轻咳一声,说:“皇上,奴才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严阁老。”
朱厚熜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得到了皇上的恩准,吕芳将头半转着面向严嵩,说:“严阁老,奴才也知道,阁老答应赏赐虏贼若干钱粮布帛,确是情非得已之举。但虏贼兵临城下,战事正酣,朝廷却突然给赏,难免引起朝野上下的非议……”
吕芳的话说的尽管很含蓄,却象是当头的一盆冷水,将朱厚熜心头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浇熄了。
是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