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撤军的准备。
与此同时,明朝这边却炸了锅。一车一车的粮米布帛被送出城外,朝廷与虏贼议和之事已不再是秘密,御林军、五城兵马司本就认为自己不必承担野战之责,倒还安分一点;各省卫所军,尤其是并没有遭受多大损失,也没有多少兄弟被虏贼俘虏的山东备倭军和河南卫所军对此十分不满,宋子端、钱文义等人终日喝酒骂娘;营团军将士更是群情激愤,求战之声汹汹,高拱、俞大猷两人只得轮班城里城外跑,四处劝解抚慰,还将扬言要率军出城与虏贼决一死战的中军统领曹闻道关了禁闭,勉强压制着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军队毕竟还要讲究一个令行禁止,官员们就没有这些顾虑,那些不明内情的中低级官员纷纷上疏朝廷,力陈临城胁和乃是大明开国一百七十多年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朝廷断不可接受虏贼和议,并惩办怯敌畏战、颟顸辱国的大臣。诚如严嵩料想的那样,严世蕃至今还被关在诏狱之中,都察院的御史、六科廊的给事中,还有通政使司、翰林院的词臣大多都不好上疏弹劾主持和议的内阁学士、礼部尚书严嵩,这些言官词臣、文苑清流几乎一致地把矛头指向了户部署理部务的左侍郎关鹏。
他们这样做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户部此前已奏请皇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