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无从反驳,便说:“我辈若只是自卫倒也罢了,只是今日之乱却是刚峰兄先动的手,那奸臣谬种定不会善罢甘休,闹将起来还真真不好办……”
“有什么不好办的?我等抵死不认就是了。说起来,那个奸臣谬种出言如此不逊,令人着实气恼,若非刚峰兄那一巴掌,他还要不知死活地大放厥辞呢!”
他们说话的功夫,李时珍已经帮几个受了外伤的监生处理好了伤口,“咣铛”一声合上了药箱:“不知死活的是你们!妄议国政、詈骂阁臣的罪名都非是你们所能承担的,你们竟还当真动起了手,还是海刚峰先动的手!汝贤,你好糊涂!”
李时珍在他们心目中的威望颇高,一时都没人再出言反驳,人群之中走出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正是被李时珍指名道姓斥责的海瑞。他冲李时珍拱拱手说:“李先生责的是。瑞当初也并未有动手之意,不过见其强横死硬,气焰嚣张,实在令人气愤不已。但瑞拙于口舌之辩,不得已才做出那等有辱斯文之事,虽解了心头激愤,却带累诸位学兄受恶奴殴打,实在卤莽……”
“你确是太过卤莽!”那位年长监生说:“打就打了,那奸臣谬种问你姓名,你竟当真一五一十说与他知道。照学生看来,你竟是怕他找不到你这个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