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名的封建官场,大概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
想到这里,朱厚熜情不自禁地又叹了口气:“他终归还是没有中进士的命啊!”
既然知道主子如此看重此人,为了替主子分忧,吕芳更可谓是煞费苦心了,不会连这么小的事情都想不到,忙说:“回主子,海瑞本是个举人,以军功诠选为官之后主子可恩准他参加贡考,拔贡九卷到都堂,科名也就有了。”
朱厚熜这才放心了,点点头说:“这样也好,多一番蹉跌就多一番磨砺,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骂,朕可不想时时都为他头疼!待那些生员被拿获论罪之后,你悄悄地去找高拱,他该当听朕说起过海瑞其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吕芳跪了下来:“主子这么说,奴婢该向主子请罪的。方才奴婢未经请旨,已派人送他到巡城御史高拱高大人那里去自首了。”
朱厚熜摆摆手:“朕又没说你做的不对,为何急着下跪?那海瑞一介穷书生,朕也不会疑他重金托你向朕求情。”
话虽如此,对于吕芳将自己的心思揣摩的如此透彻,朱厚熜心里还是有些不快,便又说道:“你吕芳不是一向为人谨慎,恪守祖宗家法吗?怎么也学会徇私舞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