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你这、这是做什么?”
张居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挣脱了他们的拉扯,扭头又走。
“嘿,站了!”初幼嘉着急了,跺跺脚,大声喊道:“你到底意欲何往?不说个明白,那就别走!”
张居正终于站住了,却连头也不回,说道:“回荆州!”
“回荆州?”初幼嘉慌了神,问道:“这,这是为何?”
这会儿,张居正终于肯将头稍稍转向了他,冷冷地说:“愚弟家贫,拿不出许多银子来纳贡捐官,留在南都也是徒劳无功,自然只有回荆州。”
初幼嘉语塞,他知道张居正家中并不宽裕,让他一次拿出几百几千两银子确实不容易,而他自己,虽然出身豪富之家,几千两银子倒也拿得出来,但这样花银子买官之事,却又如何能做的出来!他不禁也将嗔怪的目光投向了尴尬地站在一旁的何心隐。
“太岳何出此言啊!”何心隐绕到张居正面前站定,深深地给他施了一礼,说:“此事都怪为兄,当日监国确是颁下令旨,让各省举荐贤能之士充掖朝班,为兄才作书强要两位贤弟赴京候选,至于其后改为纳捐,为兄也是并不知情。”
道歉之后,何心隐又安慰他说,其实此事也并不尽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