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房稿总是供不应求,成为一个很能赚钱的生意。那些学者名流也靠选批文章,赚了不少银子。手头拮据的张居正就是动了这个心思。
那日在王家河房,张居正因恼怒新明朝廷纳贡捐官之举有辱斯文,声言要回荆州,经过何心隐百般赔罪,初幼嘉也从旁好生劝说,总算是答应再盘桓数日,但他觉得与那帮靠纳捐得官之人并列朝班,是对他人格的极大侮辱,坚决拒绝了何心隐要举荐他出仕为官的好意,初幼嘉也正有此意,何心隐拗不过他们,只得作罢。两人终日无所事事,便东游西逛,遍访南都名胜,倒也乐得逍遥自在。
这样逍遥的日子才过了一个来月,张居正就陷入了囊空如洗的尴尬境地。他家中虽不算豪富,也是个中产之家,来南都时带了一百两银子,照理说,他不该弄成这个样子。可谁知碰上了何心隐、初幼嘉这样阔气的公子哥儿做朋友,每日不是饮酒,就是访妓,虽说总是两人抢着做东,可他也不好意思天天白吃,偶尔也要还上一席,这么一松手,转眼就把银子花个精光。心高气傲的他不愿意接受朋友的馈赠与恩惠,可他既不工书画,也实在拉不下面子学齐汉生的样子卖字为生,就想出了选批时文的主意。
初幼嘉对张居正的清高孤傲颇不以为然,但对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