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后面几期连篇累牍地刊登着朝廷大兴农务的各项政令,还连续选登了周定王朱橚所编《救荒本草》一书上的部分章节,并附以可食用野生植物的插图。两人对这些内容都不是很感兴趣,不一会儿就看完了,放下手上的民报,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顾璘。
顾璘说:“此处无乱耳之人,你二人且说说看法。”
初幼嘉客气地说:“小侄浅陋之见,只怕说出来更不足污世伯清听……”
“哎!老夫已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又闲居乡里,难得有人来说说话。贤侄不必顾虑太多,只管直抒所见即可。”
“是。”初幼嘉应道,低下头,沉思了片刻,才说:“小侄冒昧胡言,请世伯指教。如今朝廷大兴农政,并以《救荒本草》指导农务,或许是因南北交煎,朝廷忧患失去江南粮源,不得已而为之。惟是粗鄙不雅之白话公然行于朝廷公文之上,倒令人颇为费解了……”
顾璘点头又复摇头,道:“兴农政、固邦本是当今朝廷一大急务,这层意思自是有的,但请贤侄恕老夫直言,你之所言只及表象,未窥内里……”正要往下说,突然看见张居正欲言又止,便鼓励他说:“太岳有话但讲无妨。”
“谢先生。”张居正起身,拱拱手道:“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