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
说到这里,顾璘突然话锋一转:“老夫竟糊涂了,两位贤侄到了这么久,竟还未请教如今下榻何处?”
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都是一愣,不明白正说到关键之处,他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长者有问,不敢不答,初幼嘉老老实实回答说:“回世伯的话,小侄与太岳如今借宿与朋友之处。此人想必世伯也有耳闻,便是去年年初,与小侄一起鼓动举子罢考的江西举子何心隐。”
“哦!”顾璘先是一惊,随即平静下来,问道:“就是如今在南都翰林院任编修的那个何心隐吧?他是第一个蒙召就职的举子,南都那帮人为着此事,很是喧闹了一阵子呢!他竟没有向监国益王举荐你二人?”
听出顾璘隐隐有不屑之意,初幼嘉忙说:“我与太岳同他交往,纯属意气之交,以文论友,不及其他。”
“如此便好!”顾璘意味深长地说:“如今四海汹汹,人情昏乱,谣言纷起,往往真假难辨,两位贤侄须得自有主张,心明力定,勿为他人所蛊惑左右,这才是当今最要紧的!”
满怀希望地来问计,却得到了这样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不免大失所望,正要再开口求示,就听顾璘又说:“老夫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