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之色,他笑着说:“老夫方才已说过,老夫一向视你二人等若子侄,凡事无有不可令你二人知之者,你等不必推辞。想必各位大人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口,快随老夫出去迎候。”
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知道,来人定是要诘问顾璘拥兵进京一事,或许还会因为拥“益”或是拥“辽”发生激烈的争执,在这种情形下,他们作为后辈士子,更不应该参与。但是,一来长者命,不敢辞;二来也是被年轻人那难以压抑的好奇心所趋势,便硬着头皮,匆匆整理了一下衣巾,跟着顾璘来到了大门口。
正如顾璘猜测的那样,门外已停满了绿呢大轿,七八位绯袍冠带的二、三品大员正站在门口等候主人出门迎接,见到顾璘带着两位儒生服饰的人走了出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将惊愕、迷惑和生气的眼神投向了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
顾璘仿佛没有看出他们的不满,热情地说:“诸公安好!一别数载,音书两稀,璘深为挂念。本以为病废之人,只能遥寄相思之情,却不曾想还能与诸公重逢于南都,更有辱屈尊拜望,璘不胜惶恐感激之至。”一边说着,一边深深地长揖在地。
这句话在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听来是非常正常的问候语,但来的那些人不是顾璘的同年,便与之有乡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