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门厅外之后,顾璘坐了下来,大大咧咧地对张履丁说:“老张,不是愚弟笑话你。你科名官秩都比愚弟高出不止一筹,可有一样却是不如愚弟——你不及愚弟有识人之明!别看贵门生官运亨通,即将位列部院佐贰,可要论品行学识,万难与愚弟的这两位学生相提并论啊!”
张履丁气哼哼地说:“休要再提那个劣徒!老夫若不将他逐出门墙,总有一天要被他活活气死!”说着,他不加掩饰地将羡慕的目光投向了已经坐回原位,规规矩矩地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长叹一声:“谁能有你老顾那么好的运气,百年难遇之英才,竟让你一次遇到了两个,还能尽收入你的门墙!日后你或能以他二人而名标史册、万古长存呢!”
顾璘拈着颌下花白的长髯,颇为得意地说:“我辈士子惟所愿者,不就是择天下贤才一二人而教之吗?不过老张这般盛赞,却让愚弟无地自容。愚弟不过侥幸抚楚,占了地利而已。莫非你老张竟忘了朱夫子有云‘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张履丁也是湖广人氏,顾璘这么说让他心花怒放,但他还是笑骂道:“老夫不过是夸你的学生,你当自家真能名标史册、万古长存?好厚的脸皮!”
许子将也凑趣说:“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