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残生!”
张履丁冷冷地说:“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听到他这样毫不留情地说话,顾璘面色微变,却还是恳切地说:“悠悠我心,皇天可鉴。”
张履丁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压低声音说:“既然如此,愚兄就再多嘴说上一句,那些勋臣贵戚都非是正人君子,既能做得初一,就能再做十五,馆驿也并非世外桃源,还是搬到兵营之中去吧!”
“多谢淡心兄挂怀,”顾璘说:“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彼辈再凶顽放肆,也未必敢全然不顾天下士子的悠悠众口!”
话说到刚才那个份上,已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张履丁一边摇头叹息着说:“书生之见,书生之见……”一边迈步出了客厅。
回到客厅,顾璘笑着对张居正和初幼嘉说:“幸有你二人鼎力襄助,老夫才能把他们都挡了回去。尤其是太岳,引经据典,慷慨陈说,言辞之犀利,辩术之老道,几不下于那帮给事中、御史,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张居正很不好意思地说:“先生谬赞,学生愧不敢当。”
初幼嘉也说:“学生口不择言,竟让那李伟业抓住了话柄,多亏有先生与太岳,终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