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信的。但是,他说的又是那样确凿,而且,那份沮丧和痛心也不象是装出来的,让两人又一次迷惘了。
张居正摇了摇已经涨疼欲裂的脑袋,忙说:“事态紧急,变在俄倾,孰是孰非如今已不必论了!我等要即刻赶回馆驿禀报顾公,告辞了!”
“还要去送死吗?”何心隐急了,吼道:“朝廷动手也就在今夜了!只要梁芳庭那边设宴顺利擒下心怀异志的奢家土司及几个攀附顾璘的营官、千户,早已整装待发的锦衣卫和王府家兵便会直扑馆驿,死活不论也要把顾璘拿下,你二人去了,也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
初幼嘉抹了一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嚷嚷着说:“便不能救,在下二人也不愿苟且偷生!”
“好啊!”何心隐冷笑着说:“你二人要置在下与翠娘、媚娘、婉娘三位小娘子并我等九族于死地,不妨前去。”
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浑身猛地一震,刚刚迈出去的腿无力地落了下来——他们两人党附顾璘倡议立君以贤,并为此四处奔走,多方游说士子儒生弃“益”拥“辽”,早就已成为新明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前新明朝廷碍于拥“辽”派强大的武力后盾而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既然要公开摊牌,一举解决心腹大患,两人只怕万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