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蟊贼”;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官学生员数额毕竟有限,以最基层的县学为例,小县只有十人左右,大的在籍学生也不能超过三十人,由于僧多粥少,导致入学门槛极高,除了考试严格,少不了还有诸如请客送礼沾亲带故等等营私舞弊的猫腻,堵塞了寒门士子的求学之门,更将官学变成了藏污纳垢、玷污斯文的肮脏之地。
正是因为官学有着种种弊端,书院便应运复生。比之官学,大部分的书院倒颇有圣人“有教无类”的意思,只要能掏得起束修,谁都可以入书院求学,以至于许多渴望进学读书却又请托无门的平民子弟趋之若骛。尤其是创立船山学派的王阳明,创立甘泉学派的湛若水等一代大儒,都于武宗正德年间效法朱熹,广建书院,向众多慕名而来的学生传授学问,批判程朱理学,宣传他们的陆王心学,使得心学大盛于当时,书院更由此勃兴。
也就是说,何心隐所选择的这条道路,也是许多前圣先哲如朱熹、王阳明等都曾走过的路。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哪位学富五车的读书人不想将自己的道德文章、思想学说传诸生徒,成为桃李满天下的士林领袖?可是,在张居正看来,当此乱世,北有蒙元虏贼虎视眈眈,南有倭贼海寇为祸日盛,即便不说靖难大业,国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