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时时充当和事老,两位未来的书院山长才没有在他们的书院还未建起之时,便因意气之争而分道扬镳。
在与何心隐争论的时候,初幼嘉不慎说漏了嘴,说曾在顾璘那里看到过朝廷刊印的《民报》,上面说朝廷如今在京师兴办国立小学,收容孤儿入校读书习字,由朝廷遴选年高德硕、办事稳重的举人、秀才为老师,并提供廪膳;还颁布了命为《兴学新政》的诏令,要求全国大办义学,由各省府州县动员本地缙绅之家捐资兴建学堂,招聘教习为幼童发蒙——他清楚地记得诏令上说:“凡各村社钱无论按地、按粮,公田存款,每年提出若干,先尽义学经费。大村设学一,中村则两村合办,贫瘠之村则数村并办,畸零不成村者就近入学。各州县牧民之官当邀集乡绅社首,悉心筹议,各就本地情形酌情举办。城中无社钱者,由官筹建,先为创行,其如何设塾、如何延师,开列规条,供各村仿照……”
偷来的锣鼓敲不得,他竟在身为新明朝廷职官的何心隐面前说起《民报》之事!张居正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却听何心隐摇头叹息着说,这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论说如今在北京垂拱九重的皇上既然一意孤行地推行**士林的官绅一体纳粮之法,足见他根本未把士人君子、乃至文明教化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