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的下人,却搞不清楚这个人为何一冲上来就唧唧呱呱说了一大堆佛法,又看到他的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位圆领皂袍、头戴乌纱的官员,倒生出了畏惧之心,不知所措地看看他,又回头看看自己的同伴,象是在向他们求援。
其他兵士也都看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且显然觉得他们的这位同伴被一个仆役呵斥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不但不过来帮他解围,反而站在旁边嘻嘻哈哈地笑着,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模样。
张居正也冲了上来,申斥道:“你们身为社稷干城,受国之恩,食民之饷,该当对敌如仇雠,对民如父兄才是。这些百姓已受尽战乱流离之苦,憔悴不堪,纵然有罪,你们将他们绑缚押解到官府也就罢了,为何又将他们如此戏弄,滥施鞭挞?古人云,人皆有恻隐之心,莫非你们竟没有?再者,擅加非刑于百姓,就不怕干犯国朝律法吗?”
尽管这位仆役打扮的人说话也是酸气十足,但比之先前那位张口就是什么佛言偈语,显然是容易理解得多了,那些兵士都听懂了,哄笑声越发大了起来,间或还夹杂着两声花哨的呼哨声,既象是在给他们喝彩,更象是在嘲笑那个被两个下人呵斥的同伴。
那名骑兵被同伴的嘲笑激得恼羞成怒,也就顾不得有官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