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也不敢不知啊!”
汪直战战兢兢地说:“草民恶言秽行,有辱圣听……”
朱厚熜将脸色缓和下来,和颜悦色地说:“也算不上什么恶言秽行。你徽州多山少田,百姓无以为生,遂行走四方,货殖南北,百十年间已遍布天下,有市镇之处皆有你徽州商旅的足迹,也可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只是你与旁人不同,看不上针头线脑的小买卖,直接就盯上了海外贸易那块大肥肉。海禁国策、朝廷律法再严,也挡不住你发财之路嘛!”
汪直头上的冷汗潺潺而出,“草民干犯国法,罪不容诛……”
朱厚熜突然又板起了脸,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不错,朕确实想过要杀你。不是因你私商海外,触犯海禁;而是你勾结倭寇,逞凶海疆!”
通倭是灭门的罪,情急之下,汪直也顾不得君前礼仪,喊了一声:“皇上!”膝行两步,想更靠近御座。
皇上提出要召见海盗头子,吕芳当时就吓了个半死,苦苦哀求劝说,皇上却十分坚决,他只好命锦衣卫副指挥使杨尚贤专门调来几名太保拱卫左右,保护皇上的安全。此刻,大太保杨尚贤见汪直稍有异动,便怒喝一声:“大胆刁民,再敢近前一步,格杀勿论!”
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