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穷得叮当响,即便敲骨吸髓,又能换得几文钱?”
高拱解释说:“皇上睿智,对此早已未雨绸缪,命学生以支付海商运费为由,着两省筹办丝绸、瓷器、茶叶等物,用于与西洋诸番互市,可谓圣心深远,两难自解。”
夏言叹道:“两难自解,又谈何容易啊!闽粤两省素来不产丝绸瓷器,得从藩库中拿银子从江南客商手中去买。如今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诸省叛乱,交通隔断,物价必然飞腾,两省官员能否愿意掏出偌大一笔银子为你筹办货物?”
高拱犹豫着说:“皇上虽不能明发上谕,却要命由内阁拟出廷寄。内阁廷寄经司礼监批红便是诏命,学生诏命在手,他们或许不敢如此大胆……”
夏言摇摇头,说:“你从未任过外官,大概还不知道那些地方官员的胆量。闽粤两省与北京有万里之遥,可谓山高皇帝远,历来圣旨行于两省尚且难免打了折扣,更遑论内阁廷寄?加之两省出兵平叛也是奉了上谕,到时候,一句‘藩库钱粮要用于军国大事’,就能将你驳得哑口无言!”
高拱顿时着急了:“那学生该如何行事,方能不负圣望,恳请师相指点迷津。”
“既然蒙你叫我一声老师,为师也该助你一臂之力。两省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