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以为巡城御史兼营团军监军高拱可当此大任。”
“哦?”朱厚熜说:“可还是你与朕说起过的细柳营非社稷之福的缘故?”
“回皇上,臣虽仍有此虑,但万不敢拿国事做意气之争。”严嵩正色说道:“臣举荐高拱,一因其人乃理学后进,重义轻利,且不近女色,惟此等人方可为朝廷掌国库之锁钥;其二,江南叛乱,闽粤两省虽未附逆,但也不免有人心存异志,首鼠两端,高拱既有机敏通达之大才,又素怀忠义,且屡蒙圣恩,为国朝难得的忠能皆备之臣,可当大任;其三,高拱乃天子近臣,又是夏阁老的门生,闽粤两省官员多出于夏阁老门下,不看僧面看佛面,于情于理也不会掣他的肘,由他主持两省开海禁之事,于推行国策大有裨益。有此三点,臣以为,衔命南下,舍高拱不做第二人之想。”
尽管能听得出来严嵩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即是在皇上的面前阴刺首辅夏言柄国日久,威权过重,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说话办事比皇上还管用,但这也正是朱厚熜委派高拱出使的一大理由,他便顺坡下驴,说:“你既说的这么透彻,朕也没有理由不准你的奏。惟是高拱身兼营团军监军一职至关重要,你以为当以何人补之为宜?”
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