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没有见过?这几层意思你能看不出来?碍于祖宗家法,不敢说而已!”
“主子心如明镜,奴婢这点小心思当然瞒不过主子……”
“连你都降伏不了,怎么跟外面的那些臣子去斗?”朱厚熜感慨地说:“我们的这些阁老大人们,哪个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两榜进士,这么多年官场倾轧,风风雨雨一路走来,都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好本事,玩权谋斗机心,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能把一半的心思放在朝政上,我大明朝何愁不海晏河清?朕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官场陋习积重难返,朝中朋党之祸更是由来已久,旦夕之间也不可能消除。可是,当此国难,朕都晓得以坦诚待百官,推腹心于臣民,以期天下大治,他们却仍不能和衷共济,实在让朕寒心啊!”
见吕芳尴尬地站在那里不敢回话,朱厚熜摆了摆手:“不说这些烦心之事了。依你之见,督师之职当以何人出任较为相宜?”
吕芳斟酌再三,才缓缓地开口说:“按理李阁老分管兵部,出任督师责无旁贷,但严阁老所虑也不无道理。夏李一体,官场之中人尽皆知,以他为督师,率军南下立下平乱大功,夏阁老复职便是理所应当之事。可如今国朝之情势,却还不到夏阁老复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