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就不说了,国事倥偬,变在俄顷,也容不得朕做儿女之态,更容不得朕怨天尤人!”朱厚熜提高了声调:“祖宗创业难,朕这个后世子孙守业更难,国朝立国百七十年,到了如今已是积弊重重,国库空空寅吃卯粮,吏贪官横日甚一日,内忧外患无时不有,朕不想祖宗基业就这样在朕的手上败了,不得已推行新政,竟惹出这么多的祸事。江南那帮乱臣贼子竟打起了朕那张龙椅的主意!你就替朕督率大军南下,把江南从那帮乱臣贼子的手中给朕夺回来!
“那帮天杀的逆贼竟敢窥测天位,奴婢就是拼了这半条身子,也不能让他们把主子的江山给乱了!只是,”吕芳小心翼翼地说:“请主子恕奴婢多嘴说上一句,内官出任监军一职虽是宣宗先帝定下的规矩,却是在主子手上废除的,若是以奴婢担此重任,只怕会招惹朝野非议,若是因此有损主子圣名,奴婢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赎此大罪于万一……”
朱厚熜摆摆手:“朕在即位之初,为何要尽罢各军提督太监和各地镇守太监?乃是因他们多是逢迎武宗先帝的奸佞小人,还多有盘剥百姓,凌虐官吏将士的恶行,你一直恪守祖宗家法,循规蹈矩,又岂是那些人所能比的?再者说来,也只有你这个内相出马,他严嵩和李春芳才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