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事。就拿严阁老来说,因他在薛林义和陈以勤那两个王八蛋闹事之时帮过我和西宁侯宋家,我近来才与他来往稍多一点。这次我统军南下,他的门生鄢茂卿想谋个差使,他儿子严世蕃到我府上说项,想让我向吏部举荐,还要送我五千两银子。他娘的,我虽一直在军中,也知道那姓鄢的眼里只有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人还想要从军?没来由坏了我军规军纪,我立时就驳了他!”
这倒是厂卫未曾掌握的情报,吕芳如获至宝,一边暗暗记在了心中,一边随口说:“此事皇上也有耳闻,还曾在咱家面前嘉许老公帅清正廉洁,从不与贪鄙之徒为伍呢!”
张茂吃了一惊:“皇上也知道此事?”随即明白过来,讨好地冲吕芳一笑:“瞧你老哥真是老糊涂了,厂卫是你老吕一手**出来的,如今掌印的还是你儿黄锦,这种事能瞒得了皇上?”
吕芳莫测高深地一笑,说:“万岁爷奉天命为九州之主,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得替万岁爷多操点心。比如你方才说的那个鄢茂卿吧,咱家就坏个规矩告诉你,他在两淮巡盐御史任上多有贪墨情状,皇上早就一清二楚,不过碍于严阁老的面子,暂时没有论他的罪而已。要不,打从江南逃回来的官员那么多,大多都就任新职,为何单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