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让皇上不明白他们所引用的那些冷峭深沉的典故是什么意思,而他们奏疏之中一些不方便说出来的真实用意,往往就隐藏在那些冷峭深沉的典故之中!
以往有吕芳在,这个问题还不是很严重。这倒不是说吕芳三坟五典无一不工,任何典故都能烂熟于心,而是他执掌东厂十多年,又当了近十年的司礼监掌印,对外面那些臣子的底细了如指掌,即便是闭着眼睛,单用鼻子一嗅,也能嗅出奏疏里的异味来!这个本事,无论是新近接任司礼监掌印的陈洪,还是刚刚兼掌东厂的黄锦,都不及吕芳远矣!
吕芳走了之后,朱厚熜苦恼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从翰林院庶吉士中遴选几位博学多才的年轻士子轮班侍奉御前伺候笔墨,以查问他们学业的方式,替自己答疑解惑。
对于皇上的这一非同寻常的举措,只有陈洪黄锦等太监内侍心里拈酸吃醋,满朝文武却都认为庶吉士既然是“储相”,皇上择其贤能之士放在身边亲自考察培养既在情理之中,更是皇上为家国社稷谋百年之治的一大善政。此外,皇上此举也是有意要限制内臣的权力,朝野上下因吕芳出任平叛军监军引起的关于内臣干涉朝政的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
与其他那些经过会试、殿试和馆选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