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成这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儿?莫非你从乾清宫出来,又回酒醋面局搬坛子去了?来人,给黄公公打盆水来!”
黄锦原本出身酒醋面局,他自己并不以之为忌,对于陈洪这样的揶揄也不生气,反而叹了口气说:“唉!再别提了,那个齐来福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哦?”陈洪听他骂起了乾清宫新任的管事牌子,不禁来了兴趣:“当初你在乾清宫管事的时候,他不就在你手下当差吗?莫非现在升了管事牌子,就不把你放在眼里,给你气受了?”
黄锦一边就着司礼监当值太监送来的水洗脸,一边抱怨说:“他小子有今日的造化,还不是咱家一手**出来的,他敢在咱家面前乍翅儿?再说了,咱家如今又管着提刑司,借他仨胆儿也不敢给咱家气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给咱家气受算什么?伺候不好主子万岁爷才让人生气!干爹走的时候看他老实,就抬举他升了管事,可终归还是不放心那个缺心眼,就嘱咐咱家时常回去看看。前两日一直忙,不得空,今儿回去一看,你猜怎么着?书架上的灰有这么厚,咱家气不过说他两句,还跟咱家顶嘴,说主子嫌他们碍眼,不让打扫,气得咱家赏了他俩大嘴巴,罚他顶着水盆跪着,看看咱家是怎么干差使的!”
陈洪啧啧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