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然明白,也不虚情假意地推辞,而是乖乖地接受,看来是领会了自己的良苦用心,更是柔媚逢迎,不敢忤逆君父,朱厚熜心里也很是满意,言语之上却是一点也不客气:“上天有好生之德,昨日已逝,任何事朕都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不晓得‘回头有岸’的道理,那朕也无话可说了。你严阁老儿孙满堂,桃李更是满天下,可也要记得‘养不教,父之过;徒不肖,师之过’这句话。”
严嵩头上冷汗潺潺而出,忙叩头道:“臣严嵩谨领圣谕。”
敲打了严嵩之后,朱厚熜又目视徐阶:“徐阁老。”
“臣在。”
“方才议叛军厌胜一事,你提出应广兴教育、开启民智,如此则天下清平、盛世可期!朕深以为然,却不知道你有何具体建议?”
徐阶很是乖巧,知道皇上这么说也只不过是客气而已,要么是稍稍抚慰他刚才代君受过的举动,要么就是有一定之规,可不是自己卖弄学识才干的时候,立刻躬身答道:“皇上一再宣谕臣等,教育乃家国社稷百年大事,臣未曾考虑妥当,不敢随意置喙亵渎圣听。”
朱厚熜点点头:“实事求是,不愧为圣人门徒。你仔细考虑妥当之后,拟出条陈呈给朕。国朝百年大计,确在教育一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