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失言之过?”说着,就要站起来作势要向李春芳拱手作揖。
“岂敢岂敢!”李春芳慌忙拉住他的衣袖:“你公谨兄向来心直口快,出言无忌,若受不得你区区一句话的诘问,我又怎能与你相交几十年?皇上示下圣意,本就该内阁辅弼之臣弥补缺失,拟定方略然后再大行于天下,让我找你公谨兄这个离职首揆问计只是其一;还有其二,整军之事,严分宜那个老贼和徐阶一个也没能脱得了干系,断不能从中作梗甚或借机生事。没有他们这些朝中大员撑腰,那些军汉纵然对整军不满,又能闹出多大的事来?”
“还不承认自家误国误军?整军之事关乎社稷安危,定要周密谋划,妥善行事,且不能出任何纰漏,怎能如此掉以轻心?”夏言叹道:“老朽呈上那道《请开海禁疏》之后,便已决议不再妄议国政,可你既已在皇上面前力主此事,老朽也只好勉为其难,食言而肥了。”
李春芳笑道:“哈哈,我是奉皇上 ‘问问夏阁老对整军之事有何意见’的口谕来的,公出公入的事情,可不承你这个私情。不过,你公谨兄若要上疏还请快些,我奉旨与兵部、五军都督府拟订方略,若皇上准了你的奏议,我岂不又要重新谋划?”
“食君之禄,便要忠君之事。该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