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了吧!”
马宪成涉及到财政开支问题从不让步,不管是面对内阁,还是面对皇上,颇有“强项令”之风范,当即说:“朝廷财政吃紧,国库更不宽裕,臣不敢大气。”
朱厚熜毫不客气地说:“朕看你是山西老抠的习性难改!去年抄没仇鸾及薛林义、陈以勤等谋逆之臣家产,到了年底你户部太仓尚有存银近三百万两,新正年节诸事,包括犒赏六军及安置难民、兴办农务等各项开支,都应付了下来。年初议事的时候,匡算过今年的财政开支,你户部给朕打了包票,说是发行一千万的国债之后,应付两年的战事不成问题。如今看这情势,平定江南之乱也就是半年一年的事了,军费开支便用不了原先预计的那么多,你该算是我大明开国以来最富的户部尚书,怎么又跟朕哭起穷来了?”
“回皇上,依臣之愚见,即便王师能于今年平定江南之乱,江南甫经大乱,无二三年休养生息万难恢复元气。这二三年里,江南诸省非但不能为朝廷上缴赋税,反要朝廷拿出许多银子抚恤流民、恢复生产,臣不得不精打细算。此外……”马宪成犹豫了一下,说:“朝廷举债乃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为天家体面和朝廷信用计,不但要按期承付利息,还要考虑到期赎回国债。臣掌户部,不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