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马宪成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再不出声了。
听出他话语之中流露出不情愿爽快地掏银子的意思,陈洪便说:“马老先生,当着主子万岁爷的面,我这做奴才的就冒死多嘴说上两句,您老先生该是知道的,打从太祖爷起,就定下了天子各色章服每年各做四套的规矩。当今万岁爷爱惜民力,于即位那年又定下了新规矩,各式龙袍减半,每年定例不得超过两套,许少不许多。自嘉靖一十七年起,更不许再做,算起来已有八个年头没添置过新衣裳了,主子身上的龙袍边儿都磨毛了,让朝臣们看了不雅相,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心里更是难受啊……”
陈洪说着眼圈就红了,朱厚熜心里十分满意他的表现,嘴上却呵斥道:“马阁老在户部任职几十年,坐堂掌印也有些年头了,你说的这些能不清楚?何需你这狗奴才多嘴饶舌?给朕造龙衣,照例朝廷出一半,宫里出一半,宫里内库已是空空如野,哪里能拿得出十万两银子?”
陈洪就等着皇上问自己这句话,忙说:“回主子,内库确是拿不出十万两银子,莫说十万,就是一万也拿不出来。可奴才们想了,主子的喜事儿,就是奴才们的喜事儿,宫里该出的一半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