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宪成果然强项,立即回奏道:“回皇上,臣已将户部家底盘算清楚,只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皇上之命,臣万死不敢奉诏。”
朱厚熜大怒:“好你个马宪成,竟敢如此傲慢无人臣礼!”
马宪成跪了下来:“臣非木石,岂能不感念皇上体恤将士为国征战的辛劳?但户部确实拿不出再多的银子了,请皇上体谅微臣的难处……”
朱厚熜厉声说:“朕体谅你的难处,可谁能体谅朕的难处?朕的将士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连命都不要了,让你们拿出一点银子予以优抚恩恤,你也推辞!你道优抚恩恤将士是朕收揽人心吗?”
“臣不敢!”马宪成将头在地上一碰,随即又抬了起来:“恩赏抚恤有功将士,朝廷自有定例,皇上若要从厚,可发内库犒军。”
“好啊!竟反将起朕的军了!”朱厚熜更是怒不可遏:“说起来都怪朕以前对你户部体谅得太多了,把宫里的用度一减再减,搞得内库空空如野。若非如此,朕又怎会伸手向你讨要给将士们的赏赐?”
马宪成终于被逼得没有退路,梗着脖子说:“内库空虚,太仓也不充裕,今日攻克徐州便如此厚赏,他日克复南都又该如何赏之?臣身为内阁辅弼之臣,又掌国库锁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