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境,社稷危倾,凡我大明臣民百姓无不同仇敌忾,共赴国难,官员们食朝廷俸禄,更应做出表率。但此事毕竟关乎朝廷体面,可一而不可再,如今只是为了应付午门献俘大典,就不必再如此行事了。”
严嵩说:“回皇上,天下一心为的君父。我大明文武百官,乃至全天下的臣民百姓,有谁不想圣上威仪天下、淳化万方?”
朱厚熜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外臣和宫里的奴才们不一样,朕再穷,三餐一宿还是少不了他们的,他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却不同,都有一大家子人口要靠你们的俸禄去养活,我大明官员俸禄本就很低,再动辄克扣,让那些品秩低微的朝廷命官如何过活?”
“仁德天厚无过皇上!但再苦也不能苦了君父,为人臣者皆同此心……”
同样是说话,严嵩就比马宪成得体多了,听起来也让人很舒服,但朱厚熜毕竟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赶紧收敛心神,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对朕忠不忠,不在这上头,办好了朝廷的差事,别让老百姓在背后骂朕‘嘉靖嘉靖,家家皆净’,就是我大明朝的忠臣、贤臣!”
乍一听这句话,严嵩等人吓得猛地打了一哆嗦,赶紧又要跪下请罪,朱厚熜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