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端门,徐弘君得意地拍着紧紧抱在怀中的锦盒,说:“多亏老汤足智多谋,一番话吓得他乖乖地俯首听命,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废话了。”
“惭愧!”汤正中说:“本是为议定撤军回江南之事,却不曾想他竟如此睿智,屡屡以我等前日之言诘问责难,逼得我不得不想出那个法子。撤军之事总算是定了下来,只是如此一来,却不知道浙直两省有多少官绅百姓要遭受流离之苦啊!”
“这是什么话!”刘计成热烈地反驳道:“说实话,乍一听你的建议,我也觉得有点过头了,旁的不说,势必影响浙直两省今年夏秋两季的赋税和靖饷的征缴,明年朝廷的日子就难过了。不过仔细一想,才知道你老汤的建议真是老成谋国之论,反正有江南游击军这么折腾,那些州县的赋税是没指望了,把他们迁徙到长江沿岸,还可扩充兵力,加强江防。一举两得,简直妙不可言啊!”
“对啊!”徐弘君也说:“‘涸其渊而掘其源,断其援而绝其粮’,看他江南游击军还能如何闹腾!如此妙计,大概也只有你老汤能想得出来,这叫什么计谋来者?”
刘计成寻思着说:“为渊驱鱼?”
经他们劝说,汤正中也不再矜持,一哂道:“老刘,为渊驱鱼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