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皇家奴才,对于益王那样的天潢贵胄,不得不畏忌几分,也难怪他会这样苦心孤诣地将封锁消息,以免伤及太祖血脉、宪宗嫡孙。
这自然是吕芳恪守祖宗家法和做奴才的本分,朱厚熜也不能怀疑他的忠心,但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就不如陈洪行事果敢、心狠手辣。而在对待那些百无一用的皇族蛀虫之事上,朱厚熜更需要的,正是陈洪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
不过,吕芳如此安排也提醒了朱厚熜:吕芳和张明远都能看到这一点,外面那些内阁学士、六部九卿又怎能看不到这一点?这份求救血书和恩旨会不会被内阁学士以同样的理由封驳退回?一来二去难免闹得满城风雨,以后的事情就更不好开口了啊!
张明远话语背后的意思,陈洪心里也是十分清楚,见主子踌躇起来,又是拈酸又是气愤:如今司礼监由我当家,可你吕芳仗着是主子的大伴,得了主子的宠信,每每都把我的家给当了,以前你日夜侍侯在主子身边还情有可原;如今远在万里之外,还如此插手,就不免太过分了!我大明朝廷之上已经出了夏言那个“山中宰相”,却不曾想宫里竟也出了你这么一个“宫外内相”,真是岂有此理!再者说来,你远在万里之外,又焉知主子如今想些什么,又要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