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啊?”
“哦?”汪宗瀚诧异地说:“令尊信国汤公可正在南都威风着呢!你这做儿子的就忍心撇下他独自投效朝廷?”
“我呸!”汤啸风咬牙切齿地说:“他既反叛朝廷,便是国贼,我是大明的臣子、圣上的子民,岂能再认贼作父?”
汪宗瀚来了兴趣,追问道:“若是让你去抓你那狗爹,你也愿意?”
汤啸风毫不犹豫地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操!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何必如此大费周折!”汪宗瀚将腰刀收了起来:“老实跪着,我跟七爷说算你投诚。”
“谢谢汪爷,谢谢汪爷。”汤啸风自觉地将身子朝着船舷边上靠了一靠,一是刚才又惊又吓,尿了裤子,缩在黑处不会被人发现;二来跪了这一阵儿,这个阔公子可受不了这个罪,靠在船舷上可以省点力气。
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江北来的那些木筏靠得更近了,船上的人这才看清楚,原来木筏的后面跟着大队的兵士,一只手扶着木筏,保证自己不被江水冲走,一只手拼命地划水,推动木筏前进。江面上只漂浮着黑压压一片人头。
朱七拢着双手,冲着下面喊道:“戚将军可在?”
领头的木筏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