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汪将军误会了,误会了。”戚继光忙说:“将军虽曾……曾受南都乱臣贼子蒙蔽,做过一些令人痛惜之事,但皆是奉命而为,实属公罪,国朝律法载有明文,公罪一概不论。皇上更早有恩旨,只要临阵起事,便可赦免一应官民军将从逆之罪。圣恩浩荡,将军何必如此多虑?将军此番率军起事,助我大军一鼓破敌,更可谓是功在社稷,朝廷旌表厚赏尚且不及,怎会有信得过信不过之说?”
“对啊,老汪,你我相交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早就给吕公公报了上去并转呈了皇上。”朱七与汪宗瀚早有私交,说话毫不客气:“你自家想一想,要不是信你终归还是我大明的忠臣,皇上和朝廷又怎会把关乎我大明国运之战的胜负全系在你一个小小的统领身上?”
戚继光拉起了汪宗瀚的手,热情地说:“戚某虽与将军初次相识,但见将军风华卓异,气宇轩昂,定非寻常之辈,也想与将军并肩杀敌。只是,请将军率贵部回北岸,也是张老公帅和吕公公遵着皇上‘江防军久习水战,日后抗击倭寇、守护我大明万里海疆还要倚重他们,能保全的就要尽力保全’之圣谕定下的方略……”
汪宗瀚猛地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戚继光:“皇上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