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刘计成、龚延平两位逆贼家中的饭食,将军岂能耽于小义而失了大节!再者,谋逆可是灭门的罪,朝廷数十万大军已杀过江来,不日便可直下南都,剿平叛乱。将军莫非就不念及手下这众多袍泽全家老小的性命,决意要为那帮乱臣贼子殉葬于此吗?”
何勇沉默了一下子,突然说:“中军韩将军与本将军不同,他是刘计成的家生奴才,又是龚延平的门生故旧。你方才说,他已决意率军起事了,想必是为谋刺龚大帅而编出的诳语吧?”
“不敢欺瞒将军。巡江船队起事投诚之后,中军已被火封寨门,不能出战,我们也就懒得再去管他。至于右军,则是由我镇抚司老十一段双城专司负责,具体情形如何,在下也不知道。”谢宇翔说:“不过,依在下之见,对将军来说,他两军愿否起事都无甚打紧,甚或两军一意孤行,负隅顽抗,只怕对贵军还要好些。话丑了些,还请将军三思而复三思。”
又沉默了许久,何勇慨然长叹一声:“诚意刘伯和龚大帅待我恩重如山,我……我不该负他……”
周围的裨将军校脸上都变了颜色,只有谢宇翔仍看着何勇,含笑不语。
何勇突然提高了声调:“可是,九爷说的对!何某是大明的军人、朝廷的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