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着还坐在椅子上不动窝的刘计成:“刘伯请!”
徐弘君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清议堂;而刘计成漠然地抬起了头,看了看汤正中一眼,缓缓地说:“你们去吧,我身体有恙,就不能恭与了。”
汤正中坚持说道:“哎,为报圣恩,敢言老病!何况,如此重大之事,刘伯岂能缺席?”
自打南直隶锦衣卫哗变反出南都之后,汤正中就没有象今天这样大声武气地跟自己说话,刘计成那张瘦脸上的一双金鱼眼立刻鼓了起来。
汤正中说:“事关家国社稷之存亡,刘伯当真要袖手旁观不成?”
听他语带讥讽之意,又把“家国”之中的那个“家”字咬得很真,刘计成心眼一动,明白了过来,便说:“刘某世受皇恩,当此国难,自不敢人后。”
说着,刘计成就要站起来。可是不知道是因为真有病,还是因为一个姿势坐的时间太长,两条腿发麻不听使唤,挣了两挣竟没能站得起来,多亏汤正中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才站了起来。
刘计成缓和了面容,冲汤正中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同时心里暗自诧异:到了这步田地,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汤正中竟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一双手竟还能如此有力!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