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各处官市民市广取巨木用于造船,价钱不妨从优,多多益善嘛。”
“臣遵旨。”严嵩虽然凛然领旨,但觉得自己的思路已经跟不上皇上了:说到处置藩王宗室,怎么又扯到换木头造海船上了?事有大小之分,两者怎可相提并论?而且,皇上说的那样轻松,竟是将一干天潢贵胄弃若蔽履,天亲之亲淡薄如斯!但他也不敢为那些既谋逆又欺君的藩王宗室鸣冤叫屈,只能责怪自己没有把话说得再明白些,便又换了个角度,说:“臣之所虑,不惟如此。更因西番诸国天高海远,臣恐将诸多藩王宗室远适彼地,恐生事端。若有人再起桀骜之志,朝廷便有鞭长莫及之虞。”
“这个也不必担心!海外互市大行之后,朕便要择要地设立海外安抚司,委派属官管辖,以为羁縻,并派御史定期巡按诸番国,少不得要将他们是否安分守己之情状呈报朝廷。”朱厚熜突然笑了:“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也难免会播下龙种,收获跳蚤。益逆等一干参与谋逆的藩王宗亲虽为天枝,实为弃物,他们坐拥江南富庶之地尚且难以成事,莫非你严阁老还担心他们跨海越洋,万里迢迢跑到北京来靖难不成?”
正在笑着,突然看见严嵩不顾礼仪地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愣:“哦,严阁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