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功,可两位立下了拥立之功的人又落到了什么下场?杨廷和专权擅政,又在礼仪之争中忤逆圣意,斥退归乡、削职为民是他咎由自取;昭圣张太后却因为怠慢了今上皇妣章圣太后,便屡遭讥讽,郁郁而终。待自己的皇伯母尚且如此,还能指望他顾及亲亲之谊?当年尚且如此肆无忌惮,如今挟江南平乱大胜之威,天亲惊惧,群臣慑服,不趁这个机会削藩,更待何时?皇上睿智天纵,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而我等只需轻轻这么一推,拼着受那些迂腐书生的几句骂,便能收取全功了!哼哼,识相的骂上两句也就不骂了,若还有那不识相的纠缠不休,那可是项庄舞剑,意在皇上!皇上还能轻饶了他们?”
严嵩慨叹道:“江南初定,百废待兴,北边的鞑靼还在虎视眈眈,朝堂若再起纷争,非是社稷之福啊!”
严世蕃急了:“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皇上当初斥退夏言,原是为了平抑江南叛乱诸省官绅士子对于新政的愤恨。江南既定,皇上便没了那层顾虑,夏言那个老东西再度出山已是势不可止,爹要是再犹豫,只怕不但要让出首辅之位,欲求归隐山林,做一富家翁也难了!”
皇上今日在云台屡屡提及夏言,已令严嵩不寒而栗,但他一直坚信,凭着自己那样忠心王事,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