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的朝臣,扬长而去。
尽管几乎所有的朝臣对于那些骄横不法、作恶多端的藩王宗室并无好感,但此事毕竟关乎大明祖制、太祖血脉,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还是有多人上疏驳奏,声言此事与国家法度和祖宗家法不符,其中言辞最为激烈的是除了刚刚被平叛军礼送回京,已双双升任翰林院从五品侍讲学士的赵鼎和齐汉生两人之外,还有一位青年官员赵贞吉,他是徐阶于嘉靖十七年任会试考官时取中的进士,庶吉士散馆之后任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去年才升任国子监正六品司业。
经历了去年那场旷日持久的新政之争,朱厚熜算是见识到了那些一心想着谏言立德、致君尧舜,又年轻气盛的言官词臣的风骨,对他们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更是没有办法,只好将他们的奏疏都留中不发,吩咐各位内阁辅臣“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不用说,那些青年官员都无一例外地受到了宗师座主的呵斥,他们固然心意难平,但也不好公然忤逆圣心师意,闹腾了一阵子也就平息了下来。
所谓“圣天子明见万里”,朱厚熜在苦心孤诣地谋划变革《宗人法》,将那些名为社稷藩篱,实为国之巨蠹的藩王宗室变废为宝的同时,也不忘安抚远在南京的张茂、陈世昌和吕芳三人,特下手札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