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破字画摊也遇不到一个买主,常年饥一顿饱一顿的,还一副穷酸像!”
余姚是绍兴百余里之外的属县,年代却比绍兴还要久远的多,它的名字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的传说。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余姚人比之眼前这个绍兴城里的伙计,多了一份难得的宽容,听他这么刻薄地挖苦那个徐渭之后,忙摆着手说:“可不敢这样说。那些相公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可得罪不起……”
似乎怕绍兴大郡的市民嘲笑自己这个郊县人怯懦,他又给自己找到了理由:“这不,马上又要乡试了,中了便是举人大老爷,立时就阔了。日后还能选官……”
“嗤!”那个伙计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话:“往年你还说得这个话,如今可说不得了!那些相公要跟我们一样纳课完税,还有谁愿拿自家的田产去投他?怎能说阔就阔了?再说了,就算中了举能选官,那个徐癫子大抵也没有那个命,他十二岁中秀才,全城人哪个不说他是神童,别说是举人大老爷,日后状元都有得做!可如今怎样?一来二去也考了十来年了,鸟毛都没捞到一根,倒是那装乔模样的长衫是越发的破了!”
那个会稽人知道自己见识不及这个通衢大郡的店伙,也辩不过他,只得举起了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