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里;考篮中笔墨、砚台、挖补刀、糨糊等物也一应齐备,徐渭感慨地说:“劳你如此费心了,可上次应考,已将你陪嫁的衣物首饰全都当了,还累你剪了头发,才勉强凑足了路费。今次……”
看看徒穷四壁的家,他苦笑道:“如今家里还有什么可拿去当的?总不成把这房子押了出去?且不说祖宗就留下了这么点家业,不能败在我的手上,押了房子,你我可在何处栖身?”
徐黄氏犹豫了一下,又鼓足勇气,试探着说:“相公怎不去找大爷想想办法?”
听妻子提到在城里绸缎庄当帐房先生的大哥,徐渭长叹一声:“大哥那里……唉,不去也罢!”
“大嫂虽说凶了点,大哥总还讲道理。毕竟功名是一辈子的事儿。自家兄弟,总还是会帮忙的……”
见徐渭还是兴趣缺缺的样子,徐黄氏又鼓励他说:“相公今次一定能中的。只要相公中了,日后我们便可百倍千倍地还他们。大嫂那么精明一个人,这层道理她不会不明白。”
徐渭苦笑一声:“科场之事,谁能说得清楚?你又怎能断言我今次一定能中?”
徐黄氏说:“往年相公不中,不是文章不如人家,而是没有银子去孝敬。奴家听说,南都那些相公前年拿